内容摘要:近日,艺术家张晓刚一城双展在湖北武汉正式开幕。其中,“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1975-2018”于合美术馆开幕;“张晓刚:舞台2008—2018”在湖北美术馆内举办。
张晓刚,1958年出生于云南昆明,1982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他的艺术经历及作品不仅构成了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的一个特殊案例,同时也表征着一个时代和这个时代艺术家的艺术价值取向。
一条红线,贯穿了张晓刚所有的人生旅途,正如一种“多重叙述”,一种关于精神空间的回溯,在那些线条和线索之间,犹如投下漆黑之处的井绳。一些东西在打捞,一些东西在消失或沉浮。正如人们所说:张晓刚的艺术是关于记忆的。这是一种张晓刚式的《追忆逝水年华》吗?
▲ “重逢:诗与哲学——张晓刚、王广义艺术展”现场
捷克布拉格市立美术馆,2018年2月7日至5月13日
▲ “重逢:诗与哲学——张晓刚、王广义艺术展”现场
捷克布拉格市立美术馆,2018年2月7日至5月13日
作为“F4”之一,张晓刚仍然活跃在艺术世界的第一战线。今年2月,由吕澎策划的“重逢:诗与哲学——张晓刚、王广义艺术展”双人展在捷克布拉格市立美术馆展出;9月,佩斯画廊则在美国纽约为张晓刚举办了最新个展“张晓刚:近作展”。作为艺术家2018年的收官展,此次武汉双个展将在两个美术馆中分别以作品和文献的形式梳理张晓刚的艺术思考与实践。
▲ “张晓刚:近作”现场图,佩斯画廊纽约空间,2018年9月7日至10月20日
摄影:Guy Ben-Ari ©张晓刚,佩斯画廊供图
▲ “张晓刚:近作”现场图,佩斯画廊纽约空间,2018年9月7日至10月20日
摄影:Guy Ben-Ari ©张晓刚,佩斯画廊供图
▲ “张晓刚:近作”现场图,佩斯画廊纽约空间,2018年9月7日至10月20日
摄影:Guy Ben-Ari ©张晓刚,佩斯画廊供图
此次在武汉合美术馆和湖北美术馆所同时开幕的双展:“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1975-2018”和“张晓刚:舞台2008—2018”。展览分别以“图像修正”(一号厅)、“记忆的抽屉”(二号厅)、“灵魂上的影子”(三号厅)三种不同的叙述角度切入张晓刚四十多年来的从艺经历,并试图利用图像文献与文本文献相结合的方式,分别从艺术发展脉络、作品实践,以及历史文献的三个角度入手,以包括作品原作、手稿、笔记,以及视频与照片在内的丰富资料对张晓刚的作品进行梳理和研究,清理张晓刚艺术的创作分期和情境还原等问题。
张晓刚在自述中表示,时光飞逝三十年,从大学毕业至今,在艺术这条道上已走了太长太久,亲临几次中国的变革,反映在美术界里也是花开花落,风风雨雨。我们从封闭自负中走出来,经过了多少渴望、彷徨、质疑,甚至许多次的绝望,似乎开始有点无所谓了,过去的价值观仿佛已深埋黄土,至今仍长不出什么新芽来:“时至今日,我再次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从哪里来?走到哪里了?我和我的国家,我的民族,我的传统,我的当下,我的“圈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的过去加上我的今天,一定等于我的明天吗?”
在早期,张晓刚终日沉浸在描绘一个个神秘的、梦幻的、超验的世界里。在这个纯净的神秘世界中,漫无目的地游荡,远离现实与日常生活,甚至试图超越那些世俗的情感和价值观,心甘情愿地做一个白日梦游者。
在其早期的绘画中,我们能够看到那种沉醉于朦胧之中的梦幻世界。可以说,这是艺术家个人精神世界的建构,它来源于自少年时代便拥有的自我内心描绘的想象力,甚至从多方来看,家庭的影响,某种游走于现实之外的一种梦境。在“多重‘叙事’:张晓刚艺术档案1975-2018”研讨会上,栗宪庭回忆起张晓刚早期的那一场自述的超验事件,他指出,或许这就是张晓刚的绘画作品中,总能感到那么一丝丝幽灵气息的感觉。
血缘是张晓刚在创作中不能被忽视的线索,正如他所说,他的“艺术细胞”应该来自母亲这条血缘线。在文革时期的他,梦中的童年都与一个阴暗的房间发生关系,他的灵魂在梦中飘游,在这个没有窗户的空间中看到其兄弟几人围坐在房间中央的大方桌旁,桐油灯在微微摇曳着,他们在那里画画、看书,自由自在地生活着。
正如马塞尔·普鲁斯特所说:我们记忆最精华的部分保存在我们的外在世界,在雨日潮湿的空气里、在幽闭空间的气味里、在刚生起火的壁炉的芬芳里。也就是说,在每一个地方,只要我们的理智视为无用而加以摒弃的事物又重新被发现的话。那是过去岁月最后的保留地,是它的精粹,在我们的眼泪流干以后,又让我们重新潸然泪下。或许,这些早期的关于记忆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已逐渐融入进张晓刚的作品之中,正如那些“大家庭”系列,或者如那些画面中盘盘曲曲的电线,当灯泡点亮的那一刻,正是记忆在昏暗的空间中闪现的那一瞬。
它们经有着潜意识的转换和遮蔽,变化出各种旧物与旧人,在那些记忆的迷宫中,犹如米诺斯的线团。这些线索,一直延伸到了现在,正如在湖北美术馆中所展出的近10年的新作。
张晓刚始终有一种孤独的水晶球般的感觉,对他来说,工作室是艺术家逃避社会、忘却死亡的避难所。不是筑梦,或是与上天通话的私人教堂。是心灵自白的反省室,在那里,自信、自卑、自大甚至自虐纠缠交织,也是痛苦或是惊喜的实验场。一个真正的工作室,应当是最能体现艺术家个人气质的地方,也是艺术家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集中表现的领域。它的反面应该是千篇一律毫无个人特征的生产车间,或者对公共空间的拙劣模仿。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会把最好的状态和更多的时间留在工作室中。
就像凡德伊的七重奏一样,其中的两个主题-毁灭一切的时间和拯救一切的记忆-对峙着。在张晓刚这里,存在与虚无,这一关于存在主义的领域,或许正是他关于自身艺术的看法。当一个人在孤独中呆久了,记忆象从天而降的救星,把人从虚空中解救出来。如没有记忆助其一臂之力,人们独自万万不能从冥冥中脱身。
就如同在湖北美术馆所展出的“跳跃”系列。作品中复杂的分层是艺术家对时间探索的直观把握。撕裂的边缘展示出在制作工作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产生的过程,使得我们得以瞥见时间的另一个维度。这些处理画面的自由方法,在张晓刚的其他作品中,如从天花板上由绳索悬挂的灯泡与婴儿床,也以类似的自由漂浮的方式,存在于另一个精神和感知的空间中。
正如张晓刚所说,他不属于一个文化型艺术家,他对大的问题不敏感,虽然自己也常常喜欢从宏观上去观望这个荒诞世界。他也不属于语言研究的实验型艺术家,虽然这么多年来一直也在做各种语言表达上的探索。他发现自己可能会更偏重像卡夫卡那样的人,只会关注一些内心的感受、生活中甚至不起眼的局部,找不到一个很准确的洞,就将自己定位为“内心独白”式。他的重点可能就是去深入地表达某种“体验”吧。
一个类似于卡夫卡一样的艺术家。张晓刚的这段内心独白,让我们得以真正步入他的内心世界,从而去观看他的作品,以及那些隐藏在其中的种种“独白”。或许,这正是贯穿张晓刚一生的红线。
▲ 湖北美术馆:《舞台》,布面油画,280cm×940cm,2017年
▲ 张晓刚《浴缸》,2018,纸本油画,画报、棉线拼贴,144 x 203 cm
摄影:Guy Ben-Ari ©张晓刚,佩斯画廊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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