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展览的时间定在11月5日,这一天曾是元帅的生日。
展览时间: 2018/11/03 — 2018/11/18
展览地点: 陕西省西安市纺西街238号
展览空间: 相西石当代艺术中心
参展艺术家: 元帅(田戈林)
策展人: 相西石
主办单位: 相西石当代艺术中心 北京纸老虎工作室
协办单位: 日常五心画廊 西安行为剧场 艺术咖啡馆 自观文化
八年前的秋天,元帅走的匆忙。人生的篇章中途搁笔,像一首没写完的诗,只留下了前半部,空白处由亲友们填满了惋惜与悲伤。今夏,老田与我商量想为元帅做一个纪念展,并嘱我策划此展,于情于理自当全力以赴。筹备中,朋友们的鼎力支持使得各项工作顺利而有序,希望此展能为那未完的诗篇续上一个慰藉的结尾。这一切,即为元帅,也为亲友,更为我们共同追寻过的理想,以及那曾经被岁月雕刻的时光。
展览的时间定在11月5日,这一天曾是元帅的生日。
元帅(田戈林)1960年11月5日出生于西安。喜欢读书、写诗、绘画,他热爱世上一切有趣而美好的事物,毕生执着的追随着艺术。作为策展人我往元帅身上贴了几个标签——艺术家、自由职业者、自由主义者。他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西安与宝鸡地区现代艺术群体中的一员,这一时期,他写诗、画画、举办展览、开酒吧、做生意,往来穿梭于两城之间,是两地现代艺术与艺术家之间的重要纽带。
在西安,曾经的“雕刻时光”酒吧便是纽带上的驿站。酒吧名子源自于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著名文集《雕刻时光》,此书曾是那個年代藝術家们的精神导引,为那个时期寻找精神家园的人提供了探寻的路径。在“雕刻时光”里聚集着诗人、画家、导演、老板各行各业中的各色人等,你来了自带生活与故事,他走了自带得意与失落。在这里,大家交流互换着对变革时代的认知与思考,在酒的催化发酵下,愤怒!咆哮!呕吐!跌倒!倾诉!拥抱!拍打!搀扶!“雕刻时光”中,生活的坚硬变得温柔而诗意,思维的激荡使得真实的时空常常处于临界与转场的状态,主客们借此脫離現實的逼仄。
2001年西安“大礼拜”行为艺术节在“雕刻时光”举办,十七年前古城中的人们对行为艺术的了解还是个零,行为艺术以其强烈的前卫性与批判性受到了来自现实与艺术领域的双重打压,元帅顶着巨大压力为艺术节提供了场地,有力地保障了艺术节的顺利完成,为行为艺术在西安的落地与长期发展起到重要作用。因此“雕刻时光”成为我与元帅交往的缘起点,也是日后我们常常见面聚会的据点。2003年元帅在北京等地参与了多部戏剧的事务工作,从艺术家的角色转为幕后工作。2005年之后,西安本土的现当代艺术活动多了起来,元帅也经常在一些活动上出现,可他并没有加入这些活动,而是把自己变成为了观察者。时代的变迁总是遵循于体制的指令,受压的个体背负着沉重的自由,装饰与颂扬成为新时代的主旋律。或许,这是一个自由主义者的自我放逐与自由飘荡,他没有妥协和摄取,自始至终的偏离主流,最终也没有奔向新世纪中热闹纷繁的当代艺术洪流。
时光荏苒,新世纪的热浪里我也随波弄潮。工作的流动与事务的繁琐疏离了我和元帅的联络,但我们总有不期而遇的机缘,比如在机场、在车站、在书院门。2007年之后元帅开始专注于绘画的事,为了安静的画画,他回了宝鸡。最后一次见到元帅是他去世的前一年,在书院门的后街,他急匆匆地走着,与我撞了个满怀。还是穿着多兜儿的上衣与仔裤,背着绿色帆布的大挎包,包里塞的鼓鼓囊囊,沉甸甸的总是往下坠,好像生活中所有的琐碎与沉重都装在里面。他一边把挎包往肩头上拢着,一边兴冲冲的与我招呼寒暄。我问他忙活什么,他说:刚去买了几本书和一些颜料,下午准备去宝鸡。我问他还在宝鸡?他说:“在画画。西安太闹,在宝鸡感觉能静下来,以前的老朋友都在哪里,呆着比西安舒服。回头你来看看我的画”。我说:好呀,下次去看看。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可能,生活的精彩本该继续,那个急匆匆要走的人却骤然停下了脚步。从此,生命中的相遇没有了下次,有的只是这偶然的邂逅被永久定格,以及悲叹之下的无奈与无常。
2010年10月21日元帅病世。
元帅远行,遥远而又极近!感知生命的存在可以有多种方式,对逝者的缅怀与追忆无疑是生命形式的转换和延续,也是连接、贯通阴阳两岸的奈何之桥。对我来说,此展犹如一个人“盖棺定论”后的被探索、被发现,并同步刷新了我们对旧时光阴的看法和结论。随着年龄增长,我开始相信,死亡是对囚禁于现实的挣脱,是灵魂提升之时的涅盘再生,是生命永恒的佐证。于是,元帅应在,如奥师所说:他在,就在四周!
相西石
2018.10.5于 曲江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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