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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讯|“过去的瞬间”黄喆个展

2018年08月22日 本文来源:Modern 02 图片来源:Modern 02 作者:d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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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在我的创作当中,有一种关于时间的线索——一种时间对于材料和叙事的影响。时间、文化、历史,可以说一切事物都对材料自身产生着影响。”——黄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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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时间: 2018/08/18 — 2018/09/02
展览地点: 上海市普陀区莫干山路50号18号楼102
展览空间: Liang Project Co Space
参展艺术家: 黄喆
策展人: 梁勤

“在我的创作当中,有一种关于时间的线索——一种时间对于材料和叙事的影响。时间、文化、历史,可以说一切事物都对材料自身产生着影响。”——黄喆

显然,有关材料的文化并不是惰性的,也不是中性的。我们所选择的材料一直就拥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们可以意味着某种等级制度——比如在历史的某个阶段中,人们对于大理石、金子和一些稀有矿石的使用。当塑料、亚克力和木板开始全面运用于社会生活当中时,上述那些材料依然因为拥有某些充满仪式感的价值,或是承担某种特殊的传统角色,从而释放出一种上层阶级的气息。

十四世纪早期,当乔托(Giotto)在斯克罗维尼礼拜堂(Scrovegni Chapel)进行创作的时候,他用了一种蓝色颜料来描绘天空。那个时候,他的竞争对手杜乔(Duccio)通常还只是在画面上方的天空里去填满璀璨的金色。后来的历史学家们把这一点作为整个西方艺术世界朝向现实主义的革命性进阶。但事实并非如此。杜乔和同他时代的其他艺术家们普遍使用金色去描绘人们头顶上的苍穹,来赋予上帝以荣光,或者说更重要的是,赋予上帝在地球上的代表也就是富有的教堂供养人们以荣光。而就在乔托下了决心要将天空描绘成真实的蓝色之时,也正是天青石刚刚从阿富汗传到欧洲,并且开始供不应求的时代。那是一种极为稀缺的材料,在能够和其他材料混合而获得合适的媒介剂之前,需要人们投入大量的时间去仔细研磨。这一切都使当时的天青色比金色还要昂贵。所以,使用天青色对于乔托来说,并不是跨向现实主义的伟大进步,而只是他为了让对手相形见绌,也为了讨好自己的赞助人,去精心策划的一种行为。

在黄喆最新的个展“过去的瞬间”当中,我看到艺术家站在了其创作的十字路口。他开始从描绘事物,走向描述事物自身的状态。一种他之前用来作为绘画场景基底的全息铝箔材料,在画面当中逐渐发展成为作品本身的签注,成为以其自身去描述在其他事物当中显现自我性状的结果。黄喆采用这种材料在画布上实施类似错层效果的拼贴过程,直至画幅表面最终结成一层类似微观晶体、大理石纹、细胞抑或是化学颗粒的特征视觉。这里有一种关于现实主义的迷人逆转——我们对于画家们在画面上制造“视错觉(trompe l’oeil)”的现实主义并不陌生,但在黄喆这里是一种看似非谐振的现象,也就是用一种非常平凡的材料质感代替了另一种质感,而不是假装成为另一种材料。通常,我们都认可家具用品商店里随处可见的,由贴皮材料模拟出来,具有异国情调的木板或者大理石效果——这是一种试图获得高端品味的尝试(但往往是失败的)——而在黄喆的作品中,这种发光的铝箔材料并不试图模拟任何别的事物。它们虽然是可以直接获取的商用铝箔,但也直接提示了一种高品质的另类结果;它们将文化的全部层级都融汇进每一种文化的各自奇点当中。它们揭示了另一种选择,而不是假装通过一些表面效应来模仿它。

黄喆所在的这个十字路口,其实为其导入了四个方向的发展可能:北方是互联网,一个无时无刻不拥挤喧嚣的所在;东方是关于地质的话语,在那里,千万年来形成的地层叠加为类似拼贴效果的过程;西方是回归他的雕塑实践(纵使数百万年累积下来的历史沉淀物,最终也将不可避免地被推回山尖);而南方则是影响了某些艺术形式的考古科学,它蕴含着文明、等级、进步和力量。

站在这样的十字路口,对于任何艺术家的创作实践来说,或者说,任何对这位艺术家的创作而感兴趣的人来说,都应当是最激动人心的阶段。它代表了一种双重的机遇:去观察此刻即将成为历史的瞬间,和即将成为未来之路的事物。

通过和一些地质与考古信息的联系,黄喆不仅提示了事物固有的材料属性,也提示了隐藏在事物背后固有的文化属性。我们对于历史的理解常常是建立在误读的基础之上:比如文艺复兴艺术家们对于古代大理石雕刻之纯洁性的膜拜,却浑然不知为了凸显真实,那些雕刻在更远的历史中,都曾满绘了色彩,装饰着织物。黄喆用彩虹般的铝箔材料展现了大理石的纹路和水晶般的样式,显现绝对纯粹的材料性状,却并不再遵从写实。同时,他用拼贴效果来完成自己的美学体验,有时候通过数字化设计工具来达成一种累积效应,即用平面化的方式来消解自己所投入的劳动力:那些耗时耗力的工作都被掩盖在精确单纯的画面当中。这显然和在现实主义绘画当中,让观者直接看到艺术家所投入的时间并让人们主动去欣赏艺术家娴熟技法而持有对立的态度。越简约的表象往往越富有深厚的内涵,它时常隐藏着背后复杂而巨大的努力——想想马列维奇(Malevich)那冲破传统的黑色方块,或者杜尚(Duchamp)那白色表面充满龟裂纹路的作品《泉》,我们就知道简单的外表背后是如何深刻的思考。

黄喆的拼贴作品当中平面化的效果,也类似某些当代的数字化进程。当我们在网上冲浪时,我们看不到这些网站背后累积了数百小时劳作的语言编码,而那些编码才是创建网站的真实基础;相反地,我们滤去这些劳作而轻松获取结果,并认为这在日常生活经验当中属于理所应该。事实上,我们渴望并主动要求这种便利,而这种便利则导致更加简单的程序应用被不断开发,但它们并不一定导向一种更简约的生活。

所以并不意外的是,在欧洲旅行时,黄喆最感兴趣的是去研究古代波斯的玻璃瓶和花瓶。在当时,这些瓶瓶罐罐对于其他更有价值的商品或者贸易运输单位而言,则是最重要的存储库。它们是当今互联网非常恰当的一个类比,即建立在遍布全球的一系列服务器上,代表着知识和经济力量,并且以一种和古代的全球贸易路线并不相似的方式连接在一起。波斯和希腊早期的标准化瓶罐降低了人们在长期艰苦的旅途当中去移动不同货物的自然风险,从概念上则直接导致了二十世纪全球网络下的标准化集装箱运输模式,反过来又为万维网(互联网)铺平了道路。此外,随着数字技术的日益成熟,玻璃和水晶又将被视为数据存储设备材料技术的下一波浪潮。

在这里,艺术家站在十字路口,他的兴趣正在将北方(互联网)和南方(考古学)进行汇合。考古学曾被视为线性的发展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一步紧跟一步;而数字时代的设定似乎更加随机,也许是垂直结构,数据信息从各个不同楼层的电梯里随意进出穿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历史似乎已经趋于闭合,未来则似乎正在朝着知识的奇点而发展。在那里,无论来源如何,所有的信息都一概平等。就像站在黄喆的作品面前一样,在时间塌陷的地方,一切变得像水晶一样迷人,像光线一样轻松。

【参展作品】

2
黄喆《简史》系列 No.1-6 40x28cm 综合材料 2018

3
黄喆《简史》系列 No.1-8 40x28cm 综合材料 2018

4
黄喆《往来视之》系列 No.1 198x140cm 综合材料 2018

5
黄喆《往来视之》系列 No.2 198x140cm 综合材料 2018

6
黄喆《无量的瞬息》系列 No.23 80x80cm 综合材料 2018

7
黄喆《无量的瞬息》系列 No.24 50x65cm 综合材料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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