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沉寂了多年的关良作品在艺术市场和学术研究中都开始受到重视。机缘巧合的是,他的故居就在大学城与美院相邻的南亭村里,并且那个地点有个温情的名字——“东宁里二巷1号”,村里还有其他文雅的地名,如“南溪大街”、“槐荫巷”、“南熏里”、“日兴门”… …
展览时间:2015-11-12 – 2015-11-15
开幕时间:2015-11-12 10:30
展览城市:广东 – 广州
展览地点: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美术馆
主办单位:广州美术学院
承办单位:广州美术学院大学城美术馆、雕塑系、实验雕塑工作室
策 展 人:陈晓阳
参展人员:张邦超,蓝丽红,陈树冰,陈思坚,宋汉奇,赖昱颖,朱威,张恩超,高荣荣,赵宝琛,许锦龙,吕亮宁,唐海鹏,肖国洪,梁毅华,胥孟遥,唐宁馨
展览介绍
时光不动声色地就改变了一切。近代美术史中重要的画家关良的作品今年分别在北京、上海、东莞举办了大型展览,沉寂了多年的关良作品在艺术市场和学术研究中都开始受到重视。机缘巧合的是,他的故居就在大学城与美院相邻的南亭村里,并且那个地点有个温情的名字——“东宁里二巷1号”,村里还有其他文雅的地名,如“南溪大街”、“槐荫巷”、“南熏里”、“日兴门”… …笔者留意到关良先生的戏剧人物画作中他常爱用两枚很亲切的印章,上面刻着“番禺关良”与“南亭”。据村中老人说关良一家在村中本是书香门第,他的哥哥关德寅先生早年曾留学日本,回乡后主持创办南亭学校,至今江畔关氏宗祠绳武堂里依然悬挂有族人感恩他泽被桑梓的画像。关良先生很小也离开南亭去广州上小学,长大后跟兄长去日本学习美术,回国后辗转各地生活工作并没有再回家乡。他早期学习素描和印象派油画较少见题款,但在后期稚拙天真的戏剧人物水墨画中,则开始出现与出生地相关的印鉴,有些研究者们认为那是因为关良寄情声色排遣孤独所致,而在我们的调查中得知,南亭村里至今在每年尾老人节时还会请来戏班唱大戏作为村中娱乐,甚至红线女这样的名角以前都曾来南亭演出,可见故土童年的影响对于艺术家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以至于要铭刻于石,反复出现在自己的画作中,也许这是我们在理解艺术家和自己时都被忽略的细节。
实验雕塑工作室在南亭进行艺术研究和在地创作展览已经四年,在过去的时间里,课程中的参与者放下在象牙塔里习惯的俯视众生的视角和心态,在社区中与当地的新老居民一起,共同亲历了这个“地方”从集体记忆中难以忘怀的岭南水乡,到生猛繁乱城中村的谢幕过程,并每年在祠堂中用艺术作品与所有居民分享在社区中的体会和发现,让我们醒觉渐行渐远的乡土中国就在身边。每一年这个仿佛魔幻现实主义社区的极速变化都让我们震撼不已,既感慨自然形成的水岸聚落在面对城市的蔓延和冲击时却依然顽强保有的包容与弹性,亦惊讶这个微型社会麻雀虽小而五脏俱全,大世界中发生的每个事件都能在其间找到镜像和标本,这里缠绕生长着交错悬置的多维空间。之所以说我们目睹了南亭的谢幕,原因当然关乎我们在研究中遭遇的人与物,虽然依然还可以采集到很珍贵的故事碎片,甚至包括各方神灵的传说,但是从总体而言今年的调研已经很难展开,村民已基本变为房东,他们平静地融化在日常的忙碌中。过去三姑六婆井边树下的闲话家常,变为江畔梁明诚雕塑公园里晚上热烈喧闹的广场舞;打渔的阿伯不再愿意述说江上往事,“你们问这么多有什么用?”;孩子们排着队坐着醒目的黄色长鼻子校车去几公里外上学,他们慢慢地从熟络的亲戚邻里,变成和我们一样关起门来的“陌生人”。这个结局并不意外,只是来的比想象更早,所以伤感也无意义;并且在看到老南亭谢幕的同时,不可否认现实已是换了戏码的新南亭在上演,村里廉价的村屋空间是适宜艺术家们生息生长的土壤,吸引了未毕业和已毕业的年轻人留居,他们的手工生产方式与农耕社区的恬静缓慢似乎非常协调,因此南亭也已生长出许多新的文化萌芽。
今年有闰月,在地实验课程结束时已来到热闹的农历十月,村中祠堂办喜事的排期密集,无法在祠堂中安排展览,因此考虑回到外环西路的大学城美术馆,因为我们从南亭带出的问题和思考依然可以作为一种脉络,将两地连接:我们希望在南亭发生的所有实验,并不只是单向地反思乡土谢幕的原因和结局,而是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社会现实里,通过开放的学术机构平台上继续建构多方对话的可能;大学城美术馆现在所在的空间,过去曾是南亭肥沃的土地,这里生长出七百多年的水乡历史和艺术家关良,而今后在这个空间中还可以生长出怎样的作物,这个“地方”多年后是否还会出现在更多艺术家和他们作品的时空情结里,都有赖众多劳作者的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