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这十人当中即便任何一位举办个展,都会给整个广州一个震动——因为他们几乎个个都是声震岭表乃至名闻海内的艺林"大动物";更何况与他们一同露面的,还有方今画坛德高望重的两位尊宿陈金章先生和梁世雄先生。如果允许我们再打一个戏谑的比方,似乎不妨说:他们今天的集体亮相,仿佛动物王国中的一群大象在聚会。不夸张地讲,这是一次虽不全面、但完全可以体现岭南山水与花鸟画坛最高水准和最新成就的盛会。此其显而易见的不寻常之一也。
主办:广东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广州美术学院、广东省美术家协会
协办:岭南画派纪念馆
承办: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
展览时间:2015年9月12日—25日
开幕时间:2015年9月12日下午3:00
展览地点: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1号厅、2号厅
参展画家:陈金章、梁世雄、陈永锵、张治安、刘书民、周彦生、陈新华、万小宁、苏百钧、李劲堃、朱永成、方楚乔
两杆壮枝十个硕果
——序”丹青岁月·十二人画展”(节选)
文/李清泉
这个画展,意义非比寻常。举其显而易见者言之,恐怕即有以下几点:
由参展画家的名单视之,陈永锵、张治安、刘书民、周彦生、陈新华、万小宁、苏百钧、李劲堃、朱永成、方楚乔,我相信这十人当中即便任何一位举办个展,都会给整个广州一个震动——因为他们几乎个个都是声震岭表乃至名闻海内的艺林”大动物”;更何况与他们一同露面的,还有方今画坛德高望重的两位尊宿陈金章先生和梁世雄先生。如果允许我们再打一个戏谑的比方,似乎不妨说:他们今天的集体亮相,仿佛动物王国中的一群大象在聚会。不夸张地讲,这是一次虽不全面、但完全可以体现岭南山水与花鸟画坛最高水准和最新成就的盛会。此其显而易见的不寻常之一也。
从参展画家的关系角度察之,这个画展并非时下所常见的那种一方邀约、八面辐辏的”群英会”式名家组合,相反地,十二位画家全都出自同一所学校——广州美术学院;而且十位艺林”大动物”们,全都硕士卒业于连璧绛帐授学的岭南画派第二代传人——陈金老与梁世老的门下。因此,如果将岭南画派比做一棵大树,第一代是根,第二代是干,第三代是枝,两位尊老就是这颗大树上的两杆壮枝;而十位”大动物”们,宛然曾经开在他们身上的花,最终又结在他们身上的果——两杆壮枝上的十个硕果。一门之内竟造就出十个卓荦超群的硕果弟子,这恐怕是近三十多年来国内研究生培养史上的一个罕例,值得我们对当今的产业化教育模式做出深刻的反思。此其显而易见的不寻常之二。
陈金章的山水画,使我感到欣然翕然的是他所创造的独特意境。这种意境难以名状,仿效传统画论的说法,我称之为”雄秀清远”。他所描绘的风景大都具备几种要素:山岳的高峻,水波的浩淼,峡谷的幽深,云霞的微茫,树木的苍古。这一类景物本身就可以使人产生雄强崇高的联想,而画家更以广阔迷茫的空间统汇、融合、调动、选裁这一类景物,使画面具有丰富,自然的空间感。(水天中)
梁世雄先生是我的老师,教我多年,受益多多。他一生写生,精品磊磊,令人感动。梁世雄先生的写生,应是范本,细细品读,前后仰观,即是一景,无景不妙,妙在景景!景景来处,即是写生!我敢说,梁世雄先生写生一生,就是心血的一生,心血的重量,就是写生的重量!作品固然艳艳在上,但是,写生的累累,更沉重,更使人深思。(林墉)
陈永锵的作品确立了一种富有生命力和新鲜感的风格,它打破了传统花鸟画题材的局限,把自家乡土的寻常物大胆地纳入艺术表现的领域,同时,以一种咏物诗般精确洗炼的语言赋予物象以含蓄隽永的韵味,从而,使寻常物象获得一种特殊的存在方式。当然,应提到陈永锵在艺术学习上曾接受过岭南前辈名家的薰陶。但是,在他的伤口中却很少看到诸如”撞水”"撞粉”一类的传统手法。他往往采用一种拙涩而又明确的墨线色勒轮廓,然后以大面积的色、墨擦把握、丰富对象饱满的整体,大部分作品的形式构成分明都存在着一种着力于从深远的历史文化中寻找启示的尝试,无疑已为陈永锵这些富于现代田园气息的作品增加了质朴感人的力量。(李伟铭)
自高剑父、高奇峰先生以来,岭南画派传承百年,至关山月、黎雄才先生一辈,一直以折衷中西的方式对中国画进行改革,但到现在,毕业于广州美院的画家们已经发展出了多样的艺术风格,他们还能称为岭南画派的传人吗?面对这个问题,张治安强调,岭南画派的核心精神是国画革命,用西方技法对中国画进行改革,核心就是创新、革命,这种精神不会停留在一种艺术样式上,”我宁愿把高先生的主张看成是一种艺术观念,而不是一种样式。”所以虽然今天广州美院的学生们艺术形式更加多样,但与岭南画派的精神是一脉相承的。(梁瑛)
刘书民的画,古朴浑厚之中饱含着温雅的灵韵,峻拔刚正之外承接着苍茫远阔,端正的树石屋宇静中有动,排列之间呈现一种和谐有序的律动。卷舒的白云展现出自然的奇幻,飞翔的小鸟和行走在田野上的人物体现着生活的情趣。这种兼容并包的表现风格,是用大智慧、大情怀表现出的大山、大水、大境界,必将在美术史上填补南北宗之外表现方法的空白。(朱留心)
“以往人们眼中花鸟画只是小品,但我认为,花鸟画的意境可以提升,可以和山水画、人物画平分秋色,格局气度上也完全可以不输于《溪山行旅图》那样的作品。工笔花鸟同样可以器宇轩昂,给人以恢弘壮观之感。”周彦生说。(李培)
陈新华无论是画画或者是生活,在特立独行的同时亦意味着某些人眼里的不合时宜。其实,这位须发皆白的先生十分随和且健谈。在言语之中他几乎无时不刻地保持着对绘画的思考,这种与生自来的自觉与敏感使他进入一种”万象在旁”的状态而一往无前。每次当我登上他那位于顶楼的画室,准备推开那扇木门时,我总觉得门后面的世界,也许便是衔接着下一个时代。而我们,是否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呢? (王艾)
万小宁近年的花鸟画创作在画面色彩的整体掌控上也有着明显过人之处。常见的工笔重彩花鸟画要不就是反复擦洗后追求斑驳肌理,要不就是在同类色、邻近色中推衍带来整体色彩的和谐,这两种倾向都不是万小宁追求的,她要的是强烈鲜明的画面整体色调关系,浓丽而不俗艳的重彩设色,鲜明的属于这个时代的色彩语言,以及岩彩使用中所产生的独有的”石”质视觉感受。(齐喆)
前些年,百钧老师离开岭南,调入北京工作,于是广东的朋友们对他便有了一层更高的期许——明代成化年间,广东籍花鸟画家林良入京,给陈陈相因的宫廷绘画带来一阵清新之风,五百年后的今天,历史能否重演?他能否比肩甚至超越他的这位乡贤?当然,这都有待时间去证明,现在做出任何评价都为时过早,但可以肯定的是,当今广东籍中青年画家中将来能成大气候者,除了人品、画艺出众之外,更要有明古识今的定见与截江揽流的魄力,而具备此条件之人,百钧老师应为其中之一。我不是预言家,但却很愿意做出这样的估测。(李若晴)
李劲堃打破中国山水画中的”笔墨中心论”,不以笔墨为皈依,为目的,为炫耀其功夫的手段,并不等于他舍弃笔墨,相反,在他的不少习作和某些作品中,他倒表现出了对传统笔墨的独特理解与深入研究。究其根本,李劲堃真正舍弃的是自元画以来存在于文人画中的那种过于放纵的游戏性质,把玩弄笔墨、胡涂乱抹的积习摒除在外。他希望严肃地创作,严谨地画画,像宋人那样一丝不苟地对待绘画。绘画于他不再是一件业余中事,而是一种职业,所以要确立职业的精神态度与工作规则。(杨小彦)
“远观其势,近取笔墨”细细品来,其线条笔墨之中,蕴含着书法的藏锋、露锋、侧锋、偏锋、中锋诸元素。别的不说,就算是简单的一笔,却无处不在变化之中,尽显抑、扬、顿、挫之动感;线条流畅,一气呵成;用笔峻秀,一笔一笔小心经营,连成一个整体。流露出随性见心的愉悦与畅快,颇有韵律感。而呈现给观者的尽是胸有成竹之自信。因此,读来赏心悦目,饶有情趣!凭着朱永成与生俱来的善于观察、阅读、思考,以及天资禀赋其对物象的把握掌控,在对其形态客观的真实空间里的理解;对物象的把握撑控在对形态的点到为止的尺度方面的认识。在朱永成内心仿佛是了然于胸。
正如林墉所说,”方楚乔的画,大都很满,形满,笔满,气也满”。章法茂密,结构坚凝,可见范氏华原遗韵;溪壑烟云掩偃,草木阴阳向背,则透露了近接岭南近代画学的背景渊源。将源于自然山川的感受与笔墨运行的轨迹糅为一体,合乎理法而又超乎理法,在一派生机葱茏中流泻出安详沉稳的诗意,终于成就了乔兄山水于”满”中别开洞天福府的新境界。(赵家旭)
令笔者感到更不寻常的是:2004年11月以来,以”丹青岁月·十二人画展”命题的展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记得十年前的第一次展览,也是在我们的这个美术馆,而且参展的画家同样也是这一班人。那一年,陈金章先生七十五岁,梁世雄先生七十一岁;他们的第一位学生陈永锵毕业已经二十四年,最后一位学生方楚乔毕业也己经十四年了。若从两位先生开始招收研究生的时间算起,如今,三十七年过去了,两位先生都己年过八秩,连其学生们也已经退休者太半。然而,他们的艺术求索热情却一如正午的太阳一般炽热;三十多年间历久弥坚的师生之谊,三十多年来凝聚不散的艺术精神,使得”丹青岁月”这一标题的意味一次更比一次深长。我相信,打从2004年起,平均每隔五年一次的集结,是他们向岁月发出的一次又一次美好约定;而每一次约定,都是他们为谱写艺术人生而不忍虚掷每一寸光阴的相互砥砺。最后,愿两杆壮枝常健,愿十个硕果常璨!